平,则属于职业端锅。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金戈便唤醒众人:“起身准备,按原计划压山。”
拜过老爷府,吃过早饭,让花卷在林子里蹿了一圈,驱赶走里面的野物。又熏跑蛇虫鼠蚁,众人这才正式开始压山。
刚一进入,人群就发觉脚下的土地松软潮湿,每踏出一步都仿佛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蠕动,发出细微却又清晰的簌簌声,似是落叶被惊扰,又好似某种生物在匆忙逃窜。
腐叶堆积出的厚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直往人鼻腔里钻。阳光艰难地穿透枝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点,非但没带来温暖,反而更添了几分阴森寒意。
“叮呤当啷”一阵声响,是参帮众人手中索拔棍拨弄草丛发出的声音。
没走两步,走在最前端的金戈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皱,“不对劲!”他声音压的极低。
众人闻声皆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只见他单膝微屈,半蹲身子扒开一层腐殖质,黑褐色的泥土里嵌着几缕暗红色纤维。
他捻了捻那东西,眉头陡然蹙起——这不是普通的枯藤断枝,倒像是某种大型兽类脱落的鬃毛。
“都警惕些!”金戈起身打量着四周,“这里有大熊罴活动的痕迹,都当心着点。”
所谓熊罴,就是大棕熊,也叫大马熊,大熊霸,人熊。
听闻“熊罴”二字,人群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在这荒僻的山林之中,遭遇一头凶猛的大棕熊绝非儿戏。参帮虽个个身怀武艺、胆识过人,但面对这般庞然大物,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哥,林子里的野兽不都被花卷赶走了吗?这熊罴应该不在这儿了吧?”大个子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出声询问起来。
金戈听了他的话,眼神透过一丝凌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长年在林子里走,不能靠着一只野兽为我们保命,有些时候还得是...”
话未说完,他突然瞪大双眼,望向祁天,大声呼喊,“卧倒!”
众人闻声立刻俯身贴地,几乎同时,“咚”的一声巨响,一只大熊罴从天上掉下来,摔在了祁天身边,震得四周微微一颤。
不等自家大哥再次出声,祁天立马翻滚到一旁,身形一闪,躲在了一棵松树背后。同时他迅速扯过身后长枪,举在胸前,瞄准正在地上翻滚起身的大棕熊。
那棕熊爬起身来,没能瞧见祁天,昂起头颅对着唯一站立的金戈发出一声咆哮。
他纹丝不动地站着,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头暴怒的大棕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