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去招惹疯狗,把我害这么惨你满意了?”
早有预料的卢娇没有躲开,僵着身体挨了一下,有些自嘲的笑。
这也就是她从小和卢爱国不亲的原因。
对卢爱国来说,他的心里永远都是自己,旁人如何也永远和他无关。
更要命的是,他还无欲无求,凉薄到浑圆天成。
什么叫浑圆天成,就是他不爱钱也不爱人,仿佛没什么人性,只顾他自己。
但退一万步讲,他这样凉薄也是优点,因为他不会去麻烦任何人。
比如像这样的磨难,要换成旁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要你赔偿,要你弥补,更恨不得要你一生来服侍,但卢爱国没这样想,不论是肢体语言,还是满嘴诅骂,从里到外透露的都是一个讯号:离我远点,我也想离你们远点。
最好是,再也不要相见。
卢娇叹气,任由他骂骂咧咧的扶着他出了竹楼,刘峰听到有些受不了,好几次想过去理论,张奇峰便叫住他。
“娇娇这个爷爷嘴巴是坏,但心不坏,受了这么大惊吓,又没了一只手,总要发发气才能消停,你还是不要吭声了。”
刘峰皱眉,知道老爷子不愿再生事,据他的两世记忆,也知道卢爱国这个人,是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
若自己真冲动的去和他理论,不过就是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
他忍了。
回到宣城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平心静气接受诅骂的卢娇,把爷爷送到了医院,接到信赶来的卢国北松了一大口气。
“一只手没了?”
卢娇点头:“是我连累了爷爷。”
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的卢国北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你也不想的,事情既然发生,也不可挽回,那就这样吧,反正对你爷爷来说,没了一只手也就是妨碍他打牌,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估计他也不会怨恨你。”
卢娇哭笑不得,忽然就在想,有这么个爷爷,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但和从前的卢国南相比,喜还是多点吧。
“我去想办法给爷爷配个假肢,再找人做几个抓牌器,另外……爷爷不是喜欢在邓爷爷家打牌嘛,我准备把邓爷爷旁边的地买了,给爷爷和小姑盖个房子,再请两个保姆照顾好爷爷。”
卢国北顿时眉开眼笑:“你能这样做也是孝顺,放心吧,以后我会照看好他,平安呢?”
“让杨阿姨带回去了,他还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也就是饿了几顿,但却学会用手抓饭吃了,还嚼的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