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一敷衍了两句,又试探性地问道:“另外,爹爹方才跟先生谈到义演一事,先生说此事是全权交于你负责。”
王熙点点头:“是的。”
王守一咳了一声:“那你就跟爹爹说,你打算怎么做?”
王熙故作恍然大悟,“哦原来爹爹是为这事而来。”
“少啰嗦,快点说,你小子是想挨揍么。”
对于王守一而言,这慈父装着可真是累,直接血脉压制就得了,父子两个,还搞这些弯弯绕绕,见外了不是。
原来王守一今日来此,就是为安业署一事,他如今已经掌管安业署,但却是毫无头绪,毕竟在家闲赋多年。虽然李峤有跟他谈过,但李峤只是说了理论,没有说具体该如何实践。
因为李诫满当初糊弄李峤时,说的也是理论,跟李峤说实践,他其实也不懂,他最擅长的也是纸上谈兵。
而这种事,王守一也不大相信王熙、李诫满,又想着过去两个月自己很少来这里,甚至上回因为群殴一事,还想着关闭这无名学院,就寻思着亲自来找无名先生问个明白,同时,也能增进一下与先生的感情。
因为现在这学院不但是没法关了,而且与他也是深度绑定。
但陶莫却以自己不喜参与政治为由,婉拒了王守一,但同时又暗示已经交给王熙。
最终还得问王熙。
md,说句好话就这么难么,你这德行,往后怎么在朝中混啊!王熙暗自不爽,但不得不说,这血脉压制,他也无解决之法,只能老老实实道:“先生告诉孩儿,之前这隐户归籍一直不顺,主要是因为两点,其一,那些隐户并不信任朝廷,害怕归籍后,不给土地,同时又得交税。
其二,就是归籍的路途也需要耗费许多钱财,导致有些隐户不愿为此奔波。”
“这些爹爹也是知晓的。”
王守一点点头,又是问道:“那又该如何解决?”
王熙大咧咧道:“这很简单,就是这义演啊。这义演是民间办的,是慈善,是不求回报的,如此是可获得不少隐户的信任。同时又可帮着解决一些隐户的困难。这不就是一举两得么。”
王守一愣了愣,疑惑道:“那如此说来,你们就可以将这事给办了,那还用安业署作甚?”
王熙忙道:“我们也只能是协助爹爹,我们学院又没什么权力,这具体登记安置方面,可还得安业署来做啊。”
说着,他又小声道:“爹爹也可以这样理解,利用行善将那些隐户给引出来,然后爹爹再来做安排。”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