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昵一些都不行了。”鹤迁老实地坐到池珂对面。
“你的心结,是为当时的不告而别?”他也严肃起来,“你写了信,我没有收到,这不怪你。”
池珂本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听陈正青声泪俱下讲了陈鹤迁那十几年的日子,心中便经常想起此事。
鹤迁很少提起那些年,提也是一笔带过。
她一眨眼的时光,对鹤迁来说是真真切切地过了十几年,尤其陈正青不时的夸张渲染,她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总想着若是能回到过去,哪怕只是说一声便走,也好过让他这样漫无目的的等。
“都过去了。”鹤迁的声音很轻,“你那时在魔界受伤昏迷……魔界?”
他像忽然想起来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我好像问过宗泗,他说不知道你的踪迹。”
记忆太久远了,他记不太清楚。
鹤迁走到聊天的两人面前,陈正青吓得一哆嗦。
他问陈鹤迁:“你找池珂的时候,有没有去问过宗泗?”
陈鹤迁回忆片刻:“半年前我去丸山,确实遇见过他,他匆匆来匆匆走,我见到他时他已经要离开了,我就问他知不知道池珂的去向。”
“他是怎么说的?”
“他好像说……不知道,起开!”
鹤迁手握成拳,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感受到他暴增的杀气,陈正青抱头无声地哀嚎一声,转身消失在了院中。
陈鹤迁也忽然意识到什么,眉头紧皱起来。
两人异口同声:“混蛋!”
池珂站在两人身后,愤怒之余微微同情起北海的宗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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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便不见了陈鹤迁的踪影,池珂找了一圈没见到人,看了司命寻来的古书,知道这鲛珠也只有一日的效果,不免有些唏嘘。
昨夜他们一同去陈国看了夜景,逛了庙会,像在人界时那样。
陈鹤迁的笑容一晚上都没离开嘴角,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憔悴苍白,原来那时他就觉察到自己要消失了。
经过这一遭,池珂对那十几年的愧疚也消去许多,她哼着调子替鹤迁擦拭一把古剑,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过了午时,鹤迁前来寻她,顺手拿起那把擦拭过的剑,声称要带她去别的地方游玩。
池珂问:“去哪儿?”
鹤迁微笑,声音温柔:“北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