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就不搭理自己,按说这多合心意啊,可他心里又不满意了。
啧啧啧,所以他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不满意。
难道他想让这女人接近自己?不,不可能,那是……思来想去,夏侯珏始终找不到什么答案。
不过也幸好两人有想通的利害关系,夏侯珏要登基,唐家则是天子忠臣,只要是皇上的旨意,断无不遵从的道理。
也因此,两方对秦皇后一门撺掇着皇上败坏朝政的行为十分不能忍,有了同等利害,就总能有个共同话题。
两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度过了登基前的日子。
也不知为什么,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自己,竟越来越喜欢和她一起待着,这女人总是出其不意,让人啼笑皆非,可她的出其不意,从来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那个明艳热烈的女子,那个性格爽朗眼眸清澈的女子,那个一身火红衣衫骑在马上风风火火的女子。
她从来不会骗他,从来不会利用他,也从来不会讨好他,更不会怕他。
这样平等而清澈的关系,让夏侯珏那如万年雪山冰封一样的心里,悄悄生出一朵嫩绿嫩绿的小芽。
而唐宛凝爽朗的笑声,大大方方的笑容,甚至她嫌弃自己时翻的白眼儿,她讨厌自己是那一声冷哼,都让这嫩绿嫩绿的小芽如沐春光,茁壮成长。
终于,那小嫩芽冲破了所有冰封,给那万里连绵的雪山带去了无尽的炽热,将那冰山融化,化成无数条涓涓细流清澈无比的小溪,它们伴随着和煦的春风发出叮咚叮咚的清脆声响。
那个人,可真美好啊,美好得让他后半夜醒来也只觉得庆幸,那个人可真热烈啊,热烈地像映着炽热骄阳下轰轰烈烈盛开的一朵牡丹花,名动京城真国色,毫无畏惧笑清风。
她最大的美好,就是让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不再是复仇的机器,不再是争斗个你死我活的皇室太子,不再是为了多拿下一个大臣费尽心机的夏侯珏。
他就是他,能哭能笑,有忧有愁的夏侯珏,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必一直绷着脸,更不必一直防备着谁,他就是个纯纯粹粹的人。
……
登基之战很顺利,在唐家和其他心腹的帮助下,继后的阴谋一个个被击破,自己总算顺利登上皇位。
而他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这个让他活过来的女人为皇后。
唐宛凝似乎很不高兴,她好像也不稀罕这样的国母位置,倒是对出宫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在她心里,自己一直是她出宫游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