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不见宋若翡。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得宋若翡的足音。
宋若翡身后跟着如兰,如兰按照习俗说了吉祥话后,才退了出去,并阖上了房门。
随后,宋若翡取了合卺酒来,坐于喜被上头,并递予虞念卿一瓢。
——喜被应当是百子被,祝福新婚夫妇多子多福,百子被下原本该放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意为早生贵子,不过宋若翡与虞念卿俱是男子,定会断子绝孙,故而,这喜被并未绣百子,而是绣了一双戏水的鸳鸳,其下亦未放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合卺酒盛于被剖成两半的匏瓜之中,意寓着夫妻一体,又因匏瓜味苦,而酒液微甜,意寓着夫妻同甘共苦。
虞念卿瞧了宋若翡一眼,不由害羞了起来,饮罢合卺酒后,扯着宋若翡的衣袂道:“夫君,娘子伺候夫君就寝罢。”
宋若翡听虞念卿称呼他为“夫君”,自称“娘子”,忍俊不禁,抚摸着虞念卿的面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当真只想单纯地伺候夫君就寝?”
虞念卿立刻摇首道:“娘子想与夫君洞房花烛。”
宋若翡微微一笑,低下首去,吻上了虞念卿的唇瓣。
唇齿相合间,宋若翡解下虞念卿的腰封,进而褪尽了虞念卿的喜服。
一吻罢,虞念卿突发奇想地道:“若翡,这一回不如由你在上头罢。”
宋若翡矢口拒绝道:“我已食髓知味了,并不想在上头。”
“那这样罢。”虞念卿附耳与宋若翡细说。
宋若翡羞耻地道:“便如念卿所言。”
“我舍不得伤着若翡,容我为若翡准备。”虞念卿解下了宋若翡的发冠,继而从宋若翡的额头起一寸一寸地向下亲吻。
宋若翡揪住了大红的床褥,正出神着,突然被虞念卿抱到了其身上。
他垂目注视着虞念卿,整副身体战栗不止。
“念卿。”他唤了一声,方才依虞念卿所言而行,他已然微醺,自是较素日大胆许多。
虞念卿一手扶着宋若翡的腰身,一手熟稔地撩拨着宋若翡,教宋若翡通体生红。
宋若翡将双手撑于虞念卿的腰腹,汗水纷纷坠落。
虞念卿欣赏着若隐若现的绮丽景致,脑中陡然浮现出了初见宋若翡时的场景。
当时他恨极了宋若翡,巴不得将宋若翡扒皮抽筋了,绝想不到自己会为宋若翡而断袖,会为宋若翡而自残,会与宋若翡两情相悦,会与宋若翡共赴巫山。
“若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