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可以有多伤人。
但是没用。
和无理取闹之人讲理,这件事叫江夕迟每每想起来,都会骂自己一声蠢货。
陈宁林欺软怕硬,网上说的凿凿有据,骂天骂地,被人揪出来,痛打一顿,又是另一张赔笑的面具。
陈宁林从此惧他几分。
但朝珣还是没有回来。
希望一点点沉淀,从原本金光闪闪,到后面满是疲頽。一开始的愤怒、失望、难以置信,变成了一汪水一样的平静。
秋天的时候,郝兴臣悄无声息的休学了,班上无人在意,大家都有着自己的渴望和选择,无暇顾及旁人。在学校待的最后一天,郝兴臣在操场上走了一圈,看见江夕迟一个人在打篮球。
他就站在一旁看,看他投了几十个球,只进去一个。
于是他便嗤笑一声:“你打球真是越来越差了。”
话音刚落,一个球便朝着他的脑门飞来。
这球倒是很准,堪堪擦着他的脸颊过去,郝兴臣躲了躲,那球砸到了他后面的墙上,又弹出去很远。
那球滚出去很远,没有人去捡,郝兴臣笑了笑,说:“我原来以为,你和朝珣之间,如果有一个人先走,那应该是你才对。”
“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多嘴吧。”江夕迟冷冷看他一眼,表情并不愉快。
郝兴臣难得眼里没有睡意,他睁着双黑亮的眼看着他,又耸耸肩,“他走了好几个月了吧。”
江夕迟没说话。
郝兴臣说:“我其实一直想问,那么无趣的人,你怎么会喜欢他?”
江夕迟看了眼他,“那你呢?”
郝兴臣盯着他看了很久,“关我什么事?”
江夕迟冷笑了一声,“你敢说,你就没对他,有过其他的想法?”
郝兴臣“哈”了一声,像是觉得十分好笑,“我和他?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不敢承认?”
郝兴臣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他顿了顿,“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江夕迟不再说话了,他坐在篮球场,看着那篮筐发呆,过了很久,他问:“为什么休学?”
郝兴臣在他旁边坐下,不答,末了躺在篮球场上,抬头看着天,淡淡地问:“你居然也会好奇这个。”
江夕迟没接话,郝兴臣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极轻:“我妈夏天死了,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江夕迟过了很久,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郝兴臣笑了声:“没想到你也能对着我说这种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