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的习惯。
然而叶晞却只是将饴糖抓在手里,并未剥开来吃。
阿阮以为他是在闹小孩儿脾性了,便小心翼翼地比划道:“奴帮世子剥糖油纸,好不好?”
叶晞非但没有将饴糖给她,反是将手背到了身后。
“小哑巴。”只见他盯着她的眼睛,眉心紧蹙,“我想你了。”
阿阮狠狠一怔。
只听他又道:“你何时回来?”
她若是再不能回来,他便没有办法将他已经做好的纸鸢交到她手里,亦没有时间等到再次晴天。
他语气认真,眸光干净到炽热。
这一刹那于他眼中,阿阮仿若看到了自己的路该如何抉择又该如何走。
她强忍着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缓慢却坚定地同他比划:“世子再等一等奴,奴很快就会回来。”
叶晞并不疑她,点了点头,再深深看她一眼,尔后转身回去。
他整出这般大的动静,却没有跨出门槛半步,似乎只要能见到阿阮,他便满意。
阿阮在他将将抬脚之时拉住他的衣袖。
叶晞转过头来。
只见阿阮松开他衣袖,小心又飞快地比划了一番。
于是两名护卫震惊地看到浑身都散发着可怕气息的叶晞扬起嘴角,竟是笑了起来!
这阮小娘子究竟和世子比划了什么!?
除了叶晞,谁人也看不懂她比划的是:世子,奴也想你。
叶晞往回走时将方才阿阮放到他手心里的那块饴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糖纸未扔,而是拿回了阔屋,一并收进了窗台边的小盒里。
阿阮则是一直看着他往禁苑里走,直至再看不见,她才慢慢转过身去,拿起搁在地上的油纸伞,重新走进夜雨里。
叶晞不曾回头,他并未发现他再次转身往里走之际,阿阮的眼泪倏地夺眶而出。
夜雨里的阿阮用衣袖一次又一次地擦去眼里的泪,不让泪水模糊她的视线,这般她才能看清她眼前的路。
她眼圈通红,然而她的眼神却不再茫然,且见她目光坚毅,与前边来时全然不一样。
她自衣襟后拿出她收于怀中的那只老旧线轴,牢牢握在手中,朝临渊园走去。
临渊园,是荣亲王的住处。
她每走一步,她右脚心的伤都仍疼得清晰,但她的每一步却都走得极为坚定。
流云在临渊园外见到阿阮时,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