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阖上,什么旁的话都没有多问。
秋茶就站在门外不远处井未离开,见着紫笑走过来,她当即上前低声问她道:“那丫头这是怎么了?像丢了魂儿似的,听说她前边出府去了,遇着事儿了?”
只见她眉心紧蹙神色凝重,可见是真的关心且担心阿阮。
“她这会儿情绪不大稳定,我未敢多问。”紫笑摇摇头,亦是满脸的担忧,“我让她先睡上一觉,她若是愿意说,自会同我说的。”
秋茶默了默,点点头,“也只能这般了。”
屋中,阿阮就着衣袖擦了一把眼睛,这才站起身往床走去。
紫笑姐说的对,她应该睡上一觉,或许睡一觉起来,她就能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走到帘子后,正坐在床沿上时她瞧见方才在禁苑里叶晞罩到她头顶上为她遮雨的外衫被紫笑叠得整齐地放在床头边的小几上,还有她前边收在怀里从禁苑带出来的那只老旧线轴,就放在衣服上边。
阿阮将线轴拿在手里,将叶晞的外衫抱在怀里,哪怕它已经被雨水润湿了抱在怀里湿湿冷冷的,她非但没有放下的打算,反是将它愈抱愈紧。
她蜷在紫笑床上她的那一方位置,手里紧紧抓着叶晞给她的线轴,将脸埋进了他的外衫里,呼吸着外衫上留存着的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木质清香,将自己的眼泪与哭声全都埋在里边。
谁能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办?
可她又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告诉紫笑姐,紫笑姐若是知道了,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紫笑姐是温柔的好人,紫笑姐待她很好很好,紫笑姐于她而言是唯一的亲人,她不能让紫笑姐有事,她不能害了紫笑姐。
不知过了多久,阿阮才在痛苦与疲惫中渐渐睡了去。
只见她眼眶通红,眼窝处犹挂着泪珠,她怀里仍紧紧抱着的叶晞外衫上被明显晕湿了一片,她手中仍紧抓着那只线轴未有松开。
她瘦瘦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无所依靠,孤苦伶仃。
早春的雨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打在瓦片上,雨声清晰。
阿阮于这雨声入了梦。
她梦到了她的阿爹与阿娘,他们的面容一如以往每一她梦见时的那般朦朦胧胧让她根本瞧不真切,他们也仍如每一次她的梦境中那般温柔又慈爱。
只是这一次,她在他们身后看到了弥天火海,将漆黑的天宇烧得通红,仿佛随时都能将他们吞噬。
然而阿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