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到我们这里来打探消息的?”任为问。
“哈哈——打探消息!”黑格尔·穆勒又笑了起来,“不,不,我不用打探什么消息,这一切都能容易地推导出来。不过,我喜欢那两个小伙子,4w——why,what,when,who,他们跟您讲过那套创业理论了吗?”
“讲过。”任为说。
“年轻人成功以后就喜欢总结规律,然后告诉别人如何才能成功。”黑格尔·穆勒说,“可像我这样年纪大一点以后,却只能明白如何才能失败,从来搞不清如何才能成功。”
“所以,您认为,幸福感的缺失会导致您所说的项目的失败?”任为问。
“不,不。”黑格尔·穆勒说,“那两个小伙子是这么跟您说的吗?看来,他们并没有完全理解这件事情。我作为普通用户,玩过你们的窥视者项目,很棒,有很多幸福感!所以显然,幸福感是可以伪造的,并不重要。”
“那么,您的意思是?”任为问。
“关键不在于幸福感的缺失,而在于痛苦感的缺失。”黑格尔·穆勒说,瞪大了眼睛。
“痛苦感也可以伪造。”任为说。
“哈哈——”黑格尔·穆勒又笑了起来,“任先生,您没有认真思考,我花了好久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任为又想了想,抬起头看着黑格尔·穆勒,却没有说话。
“您还不明白吗?”黑格尔·穆勒说,“如果一个意识场被赋予了一个机器躯体,这个意识场就获得了太多的自由,人类与生俱来的痛苦将会消失,而痛苦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肉体痛苦、肮脏、恶心,但正是这些痛苦、肮脏、恶心,才让人有了美好的追求,没有痛苦、肮脏和恶心,也就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
黑格尔·穆勒盯着任为,似乎在等待他的顿悟。
“听说过一个诗人悖论吗?”黑格尔·穆勒接着说,“只有在失去自由的时候,人类的灵魂才是真正自由的;而当拥有自由的时候,人类的灵魂将只剩下堕落。”
“让我花两分钟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也许有助于你们理解。”黑格尔·穆勒又笑了笑,“这个故事是我亲眼目睹的,而故事的主角是我一个亲密的朋友。”
“他叫奥比卢——我们就叫他奥比卢好了,”黑格尔·穆勒开始讲故事,“他是赫尔维蒂亚的国会议员,却是巴库人。巴库,你们知道吧?一个岛国,但和赫尔维蒂亚有着世世代代的仇恨,赫尔维蒂亚曾经在——鬼才知道多久以前——干了一些鬼才知道的事情,而双方的仇恨一直绵延到了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