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诸将听闻此言无不骇然变sè。高仙芝胆子也太大了。即使新败,还要亡命反戈一击!可只有这区区四千残兵。军械粮秣所剩无几,要扳回颓势,怎么想也是以卵击石,结果肯定凶多吉少!神sè惨然的将领们面面相觑,谁都无心恋战,但谁也不敢出言反对。
“怎么,败了一仗就没了胆子了?”高仙芝地声音象风一样冷,说得所有人都缩起了脖子。
“将军,容末将斗胆一言,”李嗣业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恐全军覆灭之时已然不远,“将军深入胡地,后绝救兵。今大食战胜,诸胡知,必乘胜而并力事汉。若全军没,嗣业与将军俱为贼所虏,则何人归报主?安西若失将军,则无主心栋梁,恐情势大乱,为大食所乘也,此岂不上负天恩,下愧黎民?不如驰守白石岭,早图奔逸之计。”
高仙芝沉默了,他再次死盯着西方下坠的夕阳,胸膛起伏,最后闭上眼长叹一声,狠狠地一勒缰绳:“走,去白石岭!”
第二天黄昏,艰难跋涉一天地唐军终于到达白石岭,四千人已是人困马乏。而后面的大食追兵在花了一天半的时间突破阻击他们的田珍部人马后,快马加鞭,象闻到腥味的狼群一样紧紧追来。断后地阿史那龙支部勉强应战,且战且走。
“怎么回事!”白石岭是东归路上第一道险峻的隘口,以幽长狭窄的谷道而闻名。要是大军拥堵在这里,又无法展开应战,只有任人宰割,死路一条。因此见前锋拥堵,大军不得行,心急火燎的李嗣业飞马上前喝问情况。
“将军,前面拔汗那人争道,堵塞了隘口……”有人回答,“我等力劝,尔等仍拒不让路!”
李嗣业闻之大怒,追兵近在咫尺,那容此等耽误。他大喝闪道,奔至最前,正好见一拔汗那头领正在路中指挥众人推一重载的长行坊,将道路塞得满满。“尔等听好,我乃安西副将李嗣业,令尔等将长行坊推下山去,闪开大道!”
“将军,车上所载乃我拔汗那国王之物,小的那敢弃之,望将军再等片刻……”
李嗣业憋了多ri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不等对方说完便纵马将其撞倒在地,手中陌刀抡了几个刀花,车辕顿时支解,惊慌的挽马扬蹄跑了开去。“闪开!”李嗣业还算留情,收了陌刀,以半截车辕为棒,怒骂着向堵塞道路的拔汗那人劈头盖脸猛砸下去,顿时棒喝出一条通道。而此时,追击地大食兵马已经和唐军后卫接仗,情势已是万分危机。
“砰!”号炮!只有唐军才有的号炮角!救兵来了!
一彪人马斜刺里冲将出来,截住了追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