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被阻的骑兵掉转马头。快速涌向这些缺口,一簇簇飞跃过土墙,和唐军陌刀手杀成一团。不过战斗最激烈地地方还是拒马枪这边。那里是营垒地出入口,是由西凉团防守。红sè鸟旗下。橹盾长枪再次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排成四列地甲士死死抵住了前赴后继的骑兵。勇猛的突骑施骑兵积尸如山,生生将最后两排拒马枪压成散架。
眼前到处都是血红的眼睛。战马的口沫,纷乱的兵刃和箭矢。马锏早已抛舍了一切心念,挺枪搠翻一个个冲到近前的敌人。直到长枪断裂,不知谁又递来一枝,不久又深戳匹战马的前胸,对方的冲力将马锏推翻在地,虎口尽裂。他在站起身来的同时,抽出了横刀,重新扑向了敌人。
出入口被堆积如山的尸体堵塞了!好几段土墙在双方你死我活的剧斗中轰然倒塌,不管是被压在地下的战士还是踩着他们脑袋格杀不休的同伴,都无法后退,因为所有的缺口都挤满了人,即使你想退却,后面的刀枪也会让你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如此情况下,唐人长兵器和箭矢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加上训练有素的阵法和灵活的指挥,所以尽管唐人人数远逊对手,但丝毫不落下风,很少有人能突进唐人的内部防线。
由土墙跃进的骑兵大多命丧陌刀之下,杀得xing起的白孝德顾不得掩护赵陵指挥的弓箭手,只管提刀猛砍。赵陵那里还有暇责骂他,自带了雕翎团全力shè杀逼近的敌军。倒是骠悍的葛逻禄人,一部拔刀护住雕翎团弓箭手,一部出击接敌肉搏,使唐军犀利的箭矢保持了不间断的有效杀伤。双方战士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迫使对方屈服,营垒外血流成河。
酉时过半,已持续三个时辰的血腥战斗还在继续。唐军营垒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虽经历凶险无数,但仍昂首斗浪。而突骑施人不得不承受更多的死伤,更久的焦渴,更深的绝望。被骄阳暴晒一天的他们,战斗力在迅猛下跌。同样快被耗尽体力的唐人,完全是靠艰苦磨练出来的顽强意志苦苦支撑,滚雪球般纷纷后撤的突骑施人明白无误地显示:他们在意志的较量中取得了胜利。大唐的旗帜依旧在营垒高高飘扬,太阳的热浪有所收敛,整个战场稍稍冷却,从伤残躯体沸腾出的血水很快变得干涩粘稠,最后终于纵横交错成网状的凝固河流。
突骑施人的号角此起彼落。
“就这么回去大梅录饶不了我们!”勃德支的战马已经被唐人shè死,他重新换了一匹,一个冲锋马就脱力了,天杀的,星夜兼程赶了好几天的路,战马接连三天都没有好好料理,难怪如此蹄软可是现在提这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