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置身事外再说。
轰的一声,后队大哗,伯克尔心头一紧:坏了!后路被抄了!
那是谋刺腾咄的一千葛逻禄jing骑!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横扫了突骑施人极为空虚的后方,赶跑了败退的咄吉shè匮部,挟连胜之威,向突骑施人中军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飞扬的草灰中,双眼晦涩的马锏扒开罗弘节血肉模糊地尸体,将墙头最后一个敌人搠了下去。对方惨叫着抱着折断的长枪跌下墙去。马锏也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靠在残破地墙基边,右手下意识地在黏糊糊的地下搜索兵器。他地手无意中碰到了罗弘节干涸的脸。这个自诩命大的老卒到底还是死在了战场上,他死去的表情非常平静。仿佛临死前不是在激烈厮杀,而是在缝补他的破袄。马锏流下了眼泪,那烟实在太呛人了!
“贼子败了!贼子败了!”白孝德拄着沾满污血地陌刀,踩在一片尸体中躬身吼叫,“杀!
jing疲力竭的西凉团剽野团士卒们木然地看着涨cháo般攻来的突骑施人又落cháo般败退下去。烟幕弥漫的前方。传来唐军冲锋的鸣镝声。“冲啊!雕翎团,上马反击!”赵陵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想奔向自己的坐骑,却突然滑倒在血泊中。踏实力弓仁飞快地跑过去将他扶起来,在激战中,赵陵仅在踏实力弓仁面前就挽弓十箭shè杀八人,在突骑施骑兵冲破防线的危急时刻,还替踏实力弓仁挡了一箭。“我的铁甲比你那牛皮家什好,”当时肋骨中了一箭地赵陵豪爽地拍拍踏实力弓仁的肩膀“无妨。都是兄弟!”。有懂汉话的士卒将这句话翻译给踏实力弓仁听,也就从那一刻起,踏实力弓仁就下定决心要和汉家兄弟同生共死。
脸sè有些苍白地赵陵搀扶着踏实力弓仁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眉心皱了皱。伤口疼痛起来。踏实力弓仁摸摸包裹伤口地布条,已经被鲜血沁透。他毫不犹豫地扯开自己丝绸地衬里。将伤口紧紧包扎。“嘿嘿,别管我,死不了!叫你的弟兄冲锋吧,要谢就多拿几个贼子地首级谢我!”赵陵不知道踏实力弓仁懂不懂汉话,兀自叽里呱啦,又在自己脑袋处做劈砍状,还伸出指头比比划划。“明白了,你要几个?十个?二十个?”踏实力弓仁也笑了起来,双手也比比划划,看得周围的葛逻禄战士直眨巴眼。“十个吧,够了,多的我自己要留着!”踏实力弓仁跳起来飞身上马,用尖利的胡语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所有的葛逻禄战士都飞奔向自己的坐骑。“忽勒!忽勒!”葛逻禄弓箭手受到的损失最小,现在他们俨然成了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