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血肉模糊大片血迹,躺在地上痛苦的喘着气。
“老伙计,这一转眼就一年多了...”宇文十五叹着气,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马头,战马的眼睛看着他溢出泪光。
郎主宇文温于去年年初组建新军,宇文十五担任骑兵幢主,从那时起这匹战马就是他的坐骑,到今日一起经历了大小战斗十余场,他两个算是老搭档了。
前几日周军攻打西塞山,成功得手后卷着俘虏扬长而去,但是还有部分兵马转到6寨南侧大山潜伏,宇文十五及其幢下骑兵便是其中一部。
赶来救援西塞山的陈军扑了个空,他们在几乎化为白地的西塞山扎营,等着后续兵马到来后重建营寨,而上游的周军再次出动,借着舟船之力袭击西塞山下游二十里处的韦源口戍。
西塞山陈军回援韦源口戍,要和守军一起内外夹击登6的周军,结果反被宇文十五这只奇兵尾随而至,猎物变成了猎人,猎人变成了猎物。
原本内外夹击的陈军正和周军相持不下,结果背后被周军骑兵猛冲猝不及防,主将被宇文十五于乱军之中一箭取了性命,陈兵们群龙无瞬间大乱。
韦源口河畔逃命的溃兵伤亡无数,有的是死于自相践踏,有的则是投水泅渡东岸时为乱箭射死,有的侥幸逃到东岸却依旧被登6的周兵候个正着。
宇文十五带着部下追杀溃兵好不痛快,结果却在河畔马前失蹄摔了出去,亏得是落在河边较软的湿地摔了个狗啃泥,若是摔在硬地上他恐怕得养伤大半月才能好。
不过胯下坐骑就没那么好运了,一双前腿折断并且前胸大面积擦伤,就算让马医治好了也是残废,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到了离别的时刻,宇文十五决定陪着老伙计说说话,西北风吹过,卷起阵阵的血腥味,宇文十五沉默片刻探手将战马的眼睛挡住。
寒光一掠而过,宇文十五用匕将战马脖子划破,给它一个痛快。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别想太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宇文十五转头看去却是郎主宇文温,当然战场上得叫职务也就是“使君”。
“使君...”宇文十五有些讷讷,上阵厮杀难免有伤亡,他这般为战马伤神颇有些‘娘气’,故而在郎主面前气势不足。
“记在心里就行,莫要让人笑话了。”宇文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骑兵作战时战马是‘易耗品’,尤其是机动作战时一人二马甚至三马都是常态,一来是轮换骑保持度,二来就是死一匹换一匹。
宇文十五点点头,忽然转过头去似乎在抹眼泪,片刻后恢复正常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