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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晚轻怔,莫名想到昨夜封卿书桌上的那副画,心中微顿,花了大价钱吗?
“是封卿买的。”她应得平静。
“昨晚,他已经回了王府?”扶闲目光紧盯着她,复又开口问道。
“……”叶非晚沉默了。
昨夜之事,她明明心中说好抛在脑后,可是……封卿太反常了,反常到……不能回想。
“果然这般!”扶闲神色阴沉下来,“叶非晚,怕不是昨晚便知他已经回府,你才迫不及待要去王府吧?想见他?”
“扶闲!”叶非晚声音一紧,却在迎上他的目光时,心中微顿,终侧眸避开,“这些,都与你无关吧。”
“……”扶闲静默下来,良久,他竟扯出一抹笑,“的确,与本公子无关。”
话落,人已然起身走出门去,徒留叶非晚一人在原处。
扶闲不知去了何处,再未归来。
叶非晚一人等在后院,不知多久,神色怔忡。
似乎总是这般,什么事情只要沾上“叶非晚”三字,便让人不悦。
天色渐晚,叶非晚缓缓走出如意阁,却在回到王府之际,被一人拦了下来。
“王妃?”这声音太过熟悉。
叶非晚抬眸,正望见高风手中拿着一个包袱站在那儿。
“我不是王妃了,”叶非晚蹙了蹙眉,却仍旧问道,“有事?”
高风顿了顿:“王妃……是王爷说,明日有个官宴,文武百官均会如约而至,王爷要王妃准备一番,明日务必前去。”
务必……
叶非晚笑:“他要我前去,我便要前去?”
“自是不止这般的,”高风迟疑片刻,“官宴本该下月举行,可今日,王妃之前闹出的那些事,及和王爷的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京城,王爷说……为着王府颜面,这才提前到明晚。”
王府颜面……
“我闹出何事?”她拧了拧眉,“往日京城内,有关我的风言风语少了?我即便真成了笑话,也是我个人之事,与他何干?”
她如今不过一介下堂妇、弃妃罢了,能对王府的颜面有何影响?
再者道,以封卿如今的身份,谁人又敢对封卿说三道四?
“王妃有所不知,”高风忙道,“王爷的身份今非昔比,且……如今王爷和王妃二人还未曾……”未曾什么,他终没说出口,只继续道,“朝堂不少官明里不敢说,暗里却不知多少眼睛盯着王爷呢。”
“……”叶非晚不语。
“王爷说,是否前去,由不得王妃,还要属下给王妃送来这件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