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尖，瞧见他耳尖的通红了。

度兮兮只是开玩笑，见柯潋有几分害羞了，便忍不住笑弯了眼，关上门后说道：“逗你呢！”

卫生间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柯潋听着这水声，站在卫生间的门外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良久，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柯潋才回过神来，捂着双眼轻笑一声。

他刚才，是被调戏了？

卫生间里，度兮兮用宽大的浴巾给自己擦着水，然后换上舒适的长袖睡衣，嘴角也勾勒出一抹舒心的笑意。

调戏柯潋，实在是有趣。

度兮兮洗漱完，便是柯潋洗漱，只是柯潋同样换上睡衣出来后，却发现度兮兮已经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睡熟了。

可能真的是累到了，往日睡觉并无动静的度兮兮，今日竟然皱着眉头发出了轻鼾。柯潋就在度兮兮的床边蹲下身子，久久地注视着度兮兮的睡颜，一言不发。

窗帘还没有被拉上，外头的月色很美，洁白的月光也撒入了卧室，落在床上的娇人儿身上，带着说不出的圣洁，柯潋却抬手抚了抚度兮兮的眉心，心疼地在其上吻了吻。

“晚安，兮兮。”

“祝你，一夜好梦。”

因为睡得早，度兮兮第二日也顺理成章地早起了，且比平时起得还早，等她已经穿戴整齐地给自己梳着头发，柯潋才刚刚从床上醒来。

柯潋的头发不算长，这会儿却也有了几分凌乱，睡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了他的锁骨，但这诱人的美色却在他的冷淡神色中削薄了。

他双眼微阖地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只觉得度兮兮的一头长发顺直地下落，尾部有些卷曲，有着自然的美感，叫他的手有些痒，恨不能上去揉一揉，叫那乌黑的长发在他的十指间穿过。

度兮兮微低着头，认真而又耐心地梳开一缕打结的发丝，却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怀抱从后搂住，她有些惊讶地抬头，和镜子中的柯潋对上视线：“醒了？”

“嗯。”柯潋带着几分慵懒地应了一声，一边把度兮兮拥在怀里，一边低头去蹭了蹭度兮兮的头发。

柯家的洗漱用品是没有香味的，但柯潋却觉得度兮兮的头发很香，若有若无的香味透入鼻尖，叫他着迷地笑了笑，把度兮兮抱得更紧了些。

度兮兮放下梳子，柔和地看着镜子中的柯潋，清晨的语气软软的，有些吴侬软语的意味：“外人瞧见了，指不定要说你是变态呢。”

“我闻我家媳妇的头发，谁敢乱说？”柯潋轻笑一声，睁开了眼睛，深绿色的眸子透着些许光亮，“而且对你，我乐意做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