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却始终没有帮她说话。
黎家的佣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忙来忙去,不敢对眼前的一幕多看一眼。
就在刚才,黎笙第一次对黎梦媛动了手,导致黎梦媛从二楼的楼梯上滚落。
对于黎笙和黎梦媛的矛盾,黎家人永远不问缘由,错的人永远都是黎笙。
黎梦媛的额头磕到地面,出现一条血痕。
听到动静,黎家老少以及家里的佣人一窝蜂地赶过来,便看见躺在地上捂着额头的黎梦媛,以及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黎笙。
黎母没有多问,让人扶起黎梦媛后,冲过去对着黎笙就是一巴掌。
女人的力气太大,黎笙被打得偏过了头,身体晃了晃,险些没有站稳。
“去,跟梦媛道歉。”
对上黎母冷冰冰的目光,黎笙的心也跟着一颤,她咬紧嘴唇,倔强地不肯说话。
她没有错。
后来黎笙背着书包,在黎家门口罚跪。
不远处,黎家的佣人如看闹剧一般,时不时望着她的方向窃窃私语。
“她怎么敢的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恃宠而骄了呗,顶着黎家的名头,真以为自己是豪门千金了。”
“小姑娘年纪小,心眼倒是一点也不少。”
“......”
黎梦媛的额头撞出一道伤口,她却拒绝去医院,而是冷眼看着黎笙跪在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
瓢泼大雨说来就来,黎笙只能将身后的书包抱进怀里,防止不被雨水打湿。
耳边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夹杂着淅淅沥沥的雨,有人推开车门,穿过雨幕,朝跪着的女孩一步步走过去。
未等黎笙抬头,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她头顶上方,余光里多出一抹挺拔高挑的身影,接着身旁的人半蹲下来,将一件留有余温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黎笙抬眸,模糊的视野中看见了陈枭。
男人清眉黑目,宽阔的脊背逆着光,半蹲在她面前,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温柔又细致地擦掉她脸上的雨水。
他扶她起来,低声问:“跪了多久?”
黎笙愣愣地看着他,因他这一声,蓦地红了眼眶。
她紧咬着苍白的唇瓣,微垂着脑袋,倔强地不肯说话。
陈枭皱起的眉心舒展,沉黑的眼底难得流露出温柔。
“不用逞强,你还是个小朋友,想哭就哭。”
黎笙对上男人深潭般的眼睛,心底的委屈和酸涩忽然像决了堤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地涌出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