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输氧管也全然不清楚。
总之等她再睁开眼,突然发现天花板又变成了水波『荡』漾的光影。
令嘉『揉』了两下眼睛,险些要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正是她从前在傅承致别墅里住的卧室。
从地毯、摆件、花瓶到窗帘,一切都和她从前在这里住时候无异,连她母亲那几套珠宝都还放在梳妆台的柜子上!
怎么把她又双叒给弄这儿来了?
“妙姐……”
令嘉吓得一咕噜爬起来,扬声喊人,发现自己身上连病号服都给换成了宽松的荷叶边睡袍,更加大了音量:“妙姐!”
好在连妙果然还在,才闻声便一路小跑上楼来。
“怎么了令嘉?哪儿不舒服?”
“我们怎么从b市回来了,衣服谁帮我换的?我昏『迷』了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坐高铁啊,衣服我换的,昏『迷』倒没有,我也纳闷呢,你平时睡觉没有这么沉,医生说在输的『液』里加一点安定,都不知道他到底加了少剂量!”
“那我们回都回来了,怎么不去公寓,到这儿来了?”
连妙神『色』有点内疚。
“对不起啊,令嘉,我争取了一下,被傅先否决了,没敢跟他唱反调……我只能叫上伍哥一块跟过来。”
“气死我了,谁同意要来了,他怎么自顾自帮我做决定呀——”
令嘉话没骂完,视线落在门口,发现门框上斜倚着的傅承致,声音渐小,虚张声势:“看什么看?我现在就回家!”
她说罢就跳下床,趿着拖鞋找衣服,“我外套呢?”
不等连妙回答,傅承致告诉她,“衣柜里有。”
令嘉撇他一眼,快步过去推开衣帽间——
果然满当当都是衣服,一小部分是她当初搬走时收漏的,其它应该是别人买的。
她还住这儿时候,傅承致就喜欢一掷千金她买这些东西。
随便拿了一件自己的羊绒大衣套上裹紧,拖鞋也不换了,手指拨拉两下头发梳顺,她叫上连妙,“快,我们现在就回去。”
傅承致手『插』裤袋里,站在门口岿然不动。
他放了连妙出去,却把令嘉拦了下来。
“你干嘛,”令嘉有点慌,“你也想非法拘禁?”
傅承致给她看表,“现在晚上八点了。”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有在八点回过家。”
“没有车,我不会送你的。”
“我会让伍哥叫车。”
她试图拍开傅承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