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喜欢,来自信息素。
而自己对柳常寻的不寻常,也是遭受到了信息素的影响。
顾溪知道自己动摇了,也明确自己在心软。
那条边界线,她想踩上去。
有太多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最最最让自己心动的是一条歪理——既然要过一辈子,为什么不舒心的去过一辈子。
是否被信息素影响真的有那么重要?
如果顾溪只是一个信息素的否定者,她早就踩过边界,遗忘信条;可是她不仅仅是一个否定信息素的人,还因为她是受到过信息素伤害的人。
以“信息素为上”,以“契合度”为利器,她的原生家庭就是以信息素的组合。
婚前有真爱,后又因遇见更契合的而成为不合。
一个永远在“追求真爱”的父亲,一个怪罪她的母亲。
他们都太可怜了,所以她不要成为他们。
顾溪那丰富的同情心,大概就是从同情自己的父母开始。
后来,顾溪知道,她最初的同情心是扭曲的。
好在顾溪脱离那样的环境后,有在汲取新的温情,也有了不再扭曲的同情。
她自然而然的将最初的同情,化作最厌恶的存在。
顾溪没有不相信爱,正是因为这对一个“永远在追求真爱路上”,一个“永远活在过去”的父母,顾溪更坚定世界上能存在爱情,只是不以她的父母那种方式。
她的初恋,就证明了她的假设是存在的。
一个自由的,不受信息素干扰的……
而柳常寻是与顾溪设想的完全不同的存在。
别说是一辈子,就算是设想和这样一个omega结婚,都是曾经让顾溪窒息的存在。
柳常寻与顾溪理想的爱人,完全不同。
她是一个会被信息素影响的,会借着信息素发散自己魅力,会在发情期尽情顺应欲望的omega。
柳常寻并不是那样独立,也没有那样追求着坚强,她像是教课书里对omega的刻板印象。
可就是这样一个教科书里的刻板印象,让顾溪动摇了自己差不多奉为信条的理念。
“你在想什么?”柳常寻有些迟疑,她本以为顾溪在看着她,可是时间有点漫长,她的手表都已经替对方戴好了。
在想应该喜欢你,还是放过你。
在连自己都不确信选择的时候,顾溪不会将这样的问题抛给对方。
顾溪发现自己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这样说也不对,没有的只是柳常寻喜欢粘着她的手。
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