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在接踵而至的疲惫中昏昏睡去,直至次日中午醒来,秦渊已经不知所终,就连那一片狼藉的厨房也在保洁辛勤劳作下整洁如新,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这样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几次,两人从沙发滚到洗衣房,激情的仿佛一对新婚同居的恋人。
可这到底只是错觉而已——他们在彼此的融合中攀上巅峰,却从不在事后相拥而眠,但就算如此,秦渊仍然品出了一点儿不可描述的情愫,在那人深情款款凝视着自己的时候。
不过这注定无法维持太久的关系,一时的放纵,也终会结束于更现实的东西……
颜凉脚伤终于痊愈了,他能跑能跳,能拍摄更高难度的动作戏,就像是翅膀受伤的鸟儿终于康复,迫不及待要展翅高飞。
复工重启了繁忙的日程,悬疑电影《深渊》上映在即,他忙着去各个城市进行路演宣传,其中还要见缝插针似的拍摄合作产品的广告,这会儿刚从摄影棚出来,又接到了许斓打来的电话,说是要他临时出差一趟,去补一个综艺的漏洞。
那是一款田园生活类的综艺,其中一个嘉宾临时放了鸽子,许斓考虑到颜凉长时间不曾露脸,就选了个相对难度较低的工作让他适应一下,时间不长,也就三两天的行程。颜凉想到了今早在锅上炖好的排骨汤,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但由于时间紧迫,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家收拾行李,就被迫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路上他给秦渊打了个电话报备,却没人接,只好改为短信发送。
秦渊这会儿正在家族的宴席上,那个属于继承人的位置嵌在圆桌正中,左右环伺着不同品种的豺狼虎豹。他一边做戏的搂着怀里别人强塞过来的小鸭子,一边被对方身上的香水熏得无法呼吸,还要听几个叔叔高高在上的训话。
就在这么个精神高压的环境下,他那偏头痛的老毛病又快犯了,太阳穴针扎的刺痛让大少爷脸色阴沉,不耐烦甚至写在了头发丝儿上。
再忍十分钟就好了,他面无表情的掐着表:再忍十分钟自己就可以愤怒退场,然后在给这群畜生讨论如何把自己搞下台的机会……
但只要真正的赢家一天不曾出现,他就会一直被架在这摇摇欲坠的“龙椅”上,哪怕那椅子下摆满了烧红的炭火。
为了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好受些,秦渊开始想颜凉会不会在家弄点什么美味的饭菜,每次这种饭局他都食不下咽,全靠着回家一顿宵夜续命……而对方,也回回都有新的惊喜。
所以时间一到,秦渊便马不停蹄的掀了桌子,在一堆咒骂声中没心没肺的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