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漂浮了一会儿,只觉得对于韩初身体的知觉一点点回归,眼前一亮一暗,意识清醒了。
一回到这个病歪歪的身体里,姜萌觉得全身开始乏力,神智也像是浆糊一样不太清楚。
他难受地拧了拧眉毛,小声地嘟囔了一声:“好,好痛......”
凌牧慌忙从床上站起来,俯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哪里痛?我去叫医生好不好?”
姜萌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你怎么在这儿呀?”
凌牧抬手按了铃,顺势抓起姜萌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你吓死我了。”
鸡小胖没有告诉过他韩初这具身体不能吃巧克力,姜萌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晕过去呢。
他瞄了一眼手背上扎着的针,慢吞吞问道:“我这,这是什么病呀?”
还敢问自己什么病?
凌牧的动作一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身体里那股想要揍人的劲儿又涌上来。
可对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无辜与茫然,男人深呼吸一口气,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你没病,是巧克力过敏。”
姜萌小声地“哦”了一声,又回忆起晕倒前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心有余悸道:“都怪楚秦天给,给我了一盒那,那么好看的巧克力……”
凌牧“啧”了一声,伸手在他的臀侧拍了拍,口气有点严肃:“还怪别人?若不是你自己不注意,用得着进医院?”
姜萌可怜巴巴地吐了吐舌头,心想韩初竟然不能吃巧克力,命可真是苦呀。
这时候,地中海医生和他的助手走了进来,一番常规检查后说姜萌已经没有大碍了,身上的小疹子也很快会褪掉,又重复了一遍过敏的严重性,强调一定要注意。
看到男人阴沉的脸色,姜萌有点害怕被训,怂怂哒转移了一个话题:“我,我身上有点痒,痒痒……”
凌牧自然看出了姜萌生硬的转折,好笑道:“屁.股痒了?”
姜萌茫然地“啊”了一声,不赞同地摇摇头,随即把自己另一条胳膊伸到男人面前,露出手腕上的红点点:“是手腕痒,痒了,帮我,帮我挠挠。”
对方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其中掺杂着“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忍心怪我”的潜台词。
凌牧心里一软,用手把他的手腕握住,柔声道:“乖,医生说会越挠越痒,忍着点。”
男人的手心有点冰,正好有止痒的效果,姜萌一愣,奇怪道:“咦?你大冬,大冬天的只穿一件,一件毛衫?手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