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温水润了润喉,见他装傻充愣,也只含笑,并不拆穿。
她放下茶杯,噙笑看向对座,“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本宫解了皇的困局,这才是要紧的。”
司徒熙睿附和点头,似乎意不在此,目光四下飘移,倒是有些敷衍。
“琬琰很好,孩子也很健康。”经久,夕若烟浅声开了口。
司徒熙睿身形一僵,投来的目光倒是较之前认真了几分。似有所言,但终究无话。
“你若想念妹妹,去凤鸾殿不方便,本宫可使人安排别处,让你兄妹二人好好叙话。”
闻此言,司徒熙睿静默片刻,终是摇了摇头,“外头动乱,叛军虽未攻进皇城,但靖安城已经不安全了。眼下楚大人生死不明,秦将军率兵迎敌,连祁侍卫也去了南诏,朝可用之人,慎之,少之!”
“可是据本宫了解,圣已经将禁卫军交由你统领,有你在,定可保皇城内外安宁。”夕若烟道。
司徒熙睿听罢也只苦笑,眼下已不是当初,北朝纵使强大,但若少了可用之人,亦不过是空谈罢了。
今日之事不过小小一个插曲,更大的难关,还在后头。
片刻,司徒熙睿起身告辞,“外臣不便久留宫,臣不留下给贵妃娘娘添麻烦了。还有,还请娘娘多加照拂小妹,她身子自来不好,此次怀孕,肯定是要吃很大苦头的。”
夕若烟点头,算是应了。
司徒熙睿没了后顾之忧,默了默,终是告辞离去。
夕若烟复又小坐了会儿,渐觉冷了,这才唤来庆儿,由她搀着起了身。
她方转身,遥遥便见前方一座假山前静立着一人。那人长身而立,望着她微微一笑。
屏退宫人,北冥风亲自扶着夕若烟走在鹅卵石小径,想起午那一幕,至今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二人相携走了许久,谁也没有开口提起太极殿外那一事,倒是夕若烟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眼下左右无人,确是解决疑惑最好的当口。
北冥风揽着她的肩膀又走了两步,想问,终究是摇了摇头。
夕若烟见他迟迟不语,停下步子,望着他侧颜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可是生气了?”
午之事确实惊险,现在想想她还有些腿肚子发软,也难怪他会生气。只怕,是他以为自己不看重性命,不看重腹孩子的性命。
她低头,双手抚隆起的小腹,的确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她竟拿了这腹尚未出生的孩子作了那威胁朝臣的筹码。
虽然,她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