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归心......”
定柔霎时心疼剖肝抽肠,坐到榻边替换了穆青,拍抚着,热泪滑落女儿的肩头:“儿啊.....娘在这里......娘在这里啊......”
穆青知道今晚不宜留在这儿,转身出去。
安可唇边一个苍白的笑,着了梦魇一般指着窗外:“方才,他来了,就站在那里对我笑了笑,我知道是他,他要走了......
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会承受这样的失败。”
泪水如小溪静静淌流......
定柔紧紧抱着女儿,生怕一个不慎,她追随而去。
安可伏在母亲肩头,腮边泪珠哒哒,呕心抽肠的痛:“为什么,男人一定要那个位子呢?不做皇帝就没有别的用武之地了吗?宗旻哥哥!宗旻哥哥!”
只这一夜我为你哭,哭干了泪。
明天开始,余生的时光我仍是女儿,是母亲,是妻子,有我至亲的人需要守护。
徐相宜困守深宫一生,儿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她没有流一滴泪。
夜幕笼罩宫城的时候,康宁殿来了不速之客,太皇太后攒眉蹙额正作伤心,徐相宜亦如当年大选,莲步嬛嬛步入殿堂,娉婷秀雅,林下风致,数十年的岁月,原来不过镜花水月一场。
款款对太皇太后敛衽一福,落落大方,脸颊一抹笑意,对,就是笑着。
太皇太后正待安慰,忽见这个,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下一刻徐相宜亮出了明晃晃的一截刃,削果皮的小刀!对着她的颈刺来——
太皇太后惊呼了一声。
旁边的锦叶用胸膛做了盾,只闻得“扑哧”一声,鲜红的血顺着刀柄喷涌而出,宫娥们吓得尖叫,无数大力太监、明金甲的侍卫从外殿冲进来,团团围成了人墙,缝隙不透地将太后护住。
锦叶并未伤到要害,刀刃还在血肉里,衣裳被浸透,血汩汩直流。
徐相宜终于掉下了泪,指骂道:“你个老虔婆!为什么要说那一句话!就因为这个,才给了宗旻胆魄,给了我徐相宜希望,你即金科玉言为何不支持他到底!你误了旻儿的一生!”
太皇太后扶着心口面无人色。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作孽啊,白韫之生平第一次想掴自己耳光,随口的一句话,险些葬送了半壁江山,这是犯了口业啊。
那夜她确实梦见了巨龙盘旋,但是否在筠心馆上空,是否在皇宫,还有待商榷,不过因着徐相宜恰好怀娠,怀相又好,她喜爱这个才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