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柔挣扎了两下,从怀里逃脱出来,拢了拢额前的发,转身看着墙说:“陛下,我一介寡妇女子,又是臣下的遗孀,能得您临幸,得您庇护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怎敢奢望进那富贵繁华地,小女子福薄,又是粗鄙之身,望您不要再打趣了。”
他暗自切齿,走过来,定柔忙大退一步,他步步紧逼,剑眉蹙成一条凌厉的弧,目光如幽深的渊井:“你什么意思啊?委身于我,是为了让我庇护你?”
她扶着心口,作出害怕的模样:“陛下赎罪,小女子说错话了。”说着,双膝一弯,跪于地,泪盈盈地道:“陛下垂怜,奴家与孩儿,后半生就蒙您护佑了。”
皇帝气得脸色变了,这个小丫头,她故意的!
一把扯住她的衣领,携起来,逼迫四目相对,冷冷地吼道:“再给我说一遍!你知道我厌恶什么,故意气我是不是!”
定柔满目泪娟娟,身躯瑟瑟地抖,这模样叫他想起了林纯涵,不由得烦恶感由心而生,俯唇狠狠在那唇上咬了一口,骂道:“再给我装!信不信,今晚剥下你一层皮来!”
定柔疼的厉害,心里早炸毛了,但还是强撑着怜弱,含泪说:“奴家遵旨,陛下息怒。”
他的手捏住了俏美的下颌儿,嘴巴变了形,命令道:“再说一遍,给我好好说话!还有,不许那样唤我。”
定柔抽泣着吸吸鼻子:“那唤什么?”
他眼中怒色消去,想了想,脑中豁然闪过一道光,笑逐颜开道:“听闻民间恩爱的伉俪,称夫君为郎,称妻子为卿卿,我们何不有样学样,日常我唤你卿卿,夜里唤你宝贝,你唤一句听听看,快!”
定柔后脊心抖了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捏着下巴,只好硬着头皮吐出:“赵郎......”
皇帝大大摇头:“天下皇姓族人千千万,谁晓得你叫的哪个,不行!还是换成名字吧。”
她犯难了:“隆兴......郎......”
这,怎么叫啊!
他忽而呆怔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手上又紧了紧,捏的她发疼,皱眉呜咽一声,皇帝手上松开,娇嫩的肌肤留下青黑的指印,她装不下去了,气呼呼地揉着,皇帝问:“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你你你不会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天下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定柔猛然睁大眼睛,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转眸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装的,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这反应,不言而喻,皇帝气的跺脚,面色泛出一层铁青:“给我说清楚!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