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你给我一句准话!愿不愿意嫁给我?我立时回去跟曹氏和离,你不是受不了我后妃成群吗,我将她们全部遣出宫另嫁他人,让人贽雁到你家下聘,十日后我亲自带着翟车来迎你,进朱雀门,拜天地宗庙,娶你做正妻皇后,可好?”
定柔不敢相信听到的,定定地望着他,却见眼眸果毅坚定,目光闪着炽热赤诚,心口忽然痛的厉害,脚下隐隐发虚......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皇帝坦然道:“我赵禝此生从不说一句虚言妄语,莫说我是君主,唾字成金,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言九鼎!你只告诉我愿意就好,余下的事情自不必管,我会处理好,在这里披上嫁衣,等着我来接你便是。”
男人语气分明的恳切至诚,两人久久凝视着彼此,他的眸子清邃幽远,似乎直将她整个人吸进去,身姿笔直如苍松劲竹,襟怀欹嵚磊落,此刻他的眼中,这一方小小的屋子便是天地,她便是这天地里的唯一。
定柔猛然低头不敢再看他,咬牙说:“好个凉薄的男人!皇后秀外慧中,温善贤良,是世间少有的好妻子,你竟为了一个外头得不到的粉黛要弃自己的结发,果然心硬血冷!若她听了这样的话,不知何等伤心绝望。我若从了你,有朝一日岂非更凄惨的下场。”
皇帝自顾自摇头,语声竟有些颤:“为何你就是不懂......她再好,再贤淑温柔,亦非我所爱,非我心头所选。我爱的女子她静时如澹水,动时如火焰,不会对我谄媚,不会对我起模画样,甚至会对着我磨牙凿齿,我平生所见的女子无一不对我作兰心蕙质,作娴雅大方,作风致气华,只有她,至真至诚,她的一哭一笑全都发自内心,她对我说,非吾所愿,莫可强求,这一句话于我,是多么难能可贵!自她那日从石榴树上轻盈盈地跃下,我的一颗心便陷落了.......
你当真以为皇后是简单的吗,她从无行恶,却能龃龉之中独善其身,即使面对宸妃这样的悍敌,巍然屹立而不倒,绝非心思单纯之人,她助你之心,绝不如你想的,我怀疑她是故意将你剔除出宫,让你嫁了他人,她琢磨透了你的秉性,也深知我的心性,知道以我之心会喜爱上你,才会未雨绸缪。可惜,她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
定柔听着后面的几句,只觉耳边嗡嗡响,几欲晕厥,撑了半晌才好一点,愈发低着头,眼眶一阵紧似一阵的酸,拼力咬牙龈,千恨万悔攒入心肺。
“这世上那样多的女子,你还会遇到的,比我好千倍万倍。”
皇帝说:“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