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笑道:“都不是呢,绣娘和女史们女红好的不计其数,但这起针落线这样精致的,这样巧的手,宫里没有第二个。”
皇帝“哦”了一声,抬目多看了两眼,果然见纫工精美,那几朵紫色小花玲珑小巧,绣法简约,竟是从未见过的针法,行韵甚可爱。“是不错,却是何人?”
皇后心跳扑通了一下,她对皇帝亦是惧怕敬畏。“韶华馆的慕容美人,这孩子人长得美,手也巧的可人,这小花绣的好似会散发香似的......”话未说完,皇帝脸色已沉了下来,她心头“咯噔”了一下,心跳顿时漏了几拍,不敢再说下去了,掌心潮腻腻的汗。
皇帝也没看她,冷冷地道:“曹细如,你跟了朕这些年,可曾屈待过你?在你眼中朕就如此薄情寡义?”
皇后双腿一曲,立刻跪倒:“陛下赎罪,臣妾不敢。”
皇帝道:“你跟朕玩这种心眼。”
皇后涌出了泪:“陛下,臣妾只是瞧着那孩子性子好,又生的那般模样,不忍见她埋没,臣妾......”
皇帝冷笑:“你不过是想培植一个羽翼,跟宸妃分庭抗衡,朕从前就对你说过,只要你克己复礼,这中宫的位子永远是你的,握瑜绝不会越过你,朕心中自有分寸。朕和握瑜之间,什么心思只有你看得透,你一向行容有度,握瑜统辖六宫几日你竟按捺不住了,想到抬举慕容氏,朕明着告诉你,慕容家那个淖泥窝出来的人朕是不会碰的,册封她一个美人不过是为了安抚慕容槐,一个慕容艳已经够朕恶心十年了,她长得好又如何,朕是那种以色待人的吗?在朕眼中,后宫诸人一般面孔,这个人不简单,竟攀上了你。”
说完,起身让小柱子他们来更衣,改去了清云殿。
皇后久久坐在地上,垂泪如雨,韩嬷嬷过来扶,她双腿已麻,痛泣道:“伴君如伴虎,我只是看着那孩子与我胞妹一般的年纪,花儿一般美好的人物,要生生葬送在深宫,心中不忍,她如此疑我。”
夏去秋来,转眼到了九月。
皇帝定了巡行河道的行程,冀州至安州常年干旱,要修一条千里长渠,引运河水分流,此次只是亲自查看地形,要破山移山,舆图上到底狭隘了,看的不真切。
定柔刚进了霓凰殿,和安庆解交绳,听到垂花门有内监尖细的嗓音传呼:“陛下驾到——”
猛然慌的不知所措,韩嬷嬷急道:“这......这......慕容美人可是陛下厌恶的人啊......这被撞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