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的天气,温度还是低。
姜幼伶穿了件白色的面包服,围了条红色的围巾,整张小脸都埋在里面。
大红色的围巾衬着她的小脸愈发白皙。
之前的每一次过来的时候?姜幼伶的心情都不好?因为墓碑上那个笑容清冷的女人,总是会提醒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
再也没有人会爱她了。
所以她轻易不敢来这个地方,每次来心里都空落落的。
回家之后的好几天?心情都会一直持续低落。
以往她都是早上过来,给母亲换上一束新鲜的花?闷不吭声的在这里呆上一个小时?然后又离开。
可金天?跟以往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她的手被男人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体温源源不断不断的传递过来?蔓延到四肢百胲。
姜幼伶松开他的手?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墓碑旁?指尖轻轻碰了碰女人的笑脸:“妈妈?我金天带了一个人过来。”
“他是我的……”姜幼伶转头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未婚夫。”
江屹北挑了下眉?一瞬不瞬的回望着她?深刻而又专注。
“也会是我的江先生。”姜幼伶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儿:“这辈子?非他不嫁的那个人。”
江屹北长身玉立在那儿?黑色的外套衬得他修长又挺拔?眉眼都带着几分清冷的疏淡感。
只有看着她时,那双桃花眼才会染上温柔的神色。
他一如既往的话很少?却无声无息的陪伴?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心。
“……”
“好久没有跟你说话了。”姜幼伶在墓碑旁边坐下,对着照片自言自语道:“虽然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把对我的爱表露出来,但我知道的,你很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
“我爱你,所以我不怪你,即使你真的很狠心,都没有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
借着这次机会,姜幼伶说出了以往都没有说出口的话:“以前的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糟糕,在我眼中的爱情,全部都是灰色的。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我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不配被人喜欢,不配被人捧在手心里,没有人会真的爱我。”
“……”
“但现在,有另一个人,代替你来爱我,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姜幼伶的眼眶微微泛着红,带着轻微的鼻音。
“他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是值得被疼爱的。”
江屹北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