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医者的怜悯,“只依靠望闻问切四诊。面对没有典型热证寒证、症状表现为极度虚衰木僵的病人,自然会先考虑郁证、虚劳、痰阻脑窍这些常见之疾。谁又会轻易想到一个看似寻常的爱吃腌菜的小嗜好,竟差点成为杀人不见血的毒刃?”
他又补充道:“这症状拖了两个月还没死,只能说中毒剂量不算即时致命,但造成的伤害已深入骨髓。
“即便现在救治,也很难完全恢复如初了。但立刻治疗,保命有望。”
他着重强调了“很难完全恢复如初”,然后便清晰地看到老管家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
马淳不再看他们,动作迅速地拉开药柜。
取出一小瓶密封的药水——那是他之前根据系统配方兑换、作为急救备用的一小支美蓝(亚甲蓝)。
亚硝酸盐中毒的特效解毒药!
如今正好用在刀刃上。
“这药能救命。”他将药瓶递给妇人,“用干净的冷水,将这瓶里的药水稀释一百倍!立刻给你当家的灌服下去!每次能灌多少是多少!然后立刻带他回城!去找方供奉或周坐堂,告诉他们亚硝酸盐中毒的诊断和我用的这药。他们会知道后续如何处理。快!”
美蓝是特效药,但后续维持治疗和对症支持同样重要,需要城里有经验的大夫接手。
妇人和老管家哪里还敢耽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搀扶着那木讷病人上了马车。
那精壮车夫临走前瞥向医馆门口的眼神,复杂无比。
夜幕深垂,徐妙云早已回府,此刻端来一盏热茶,轻轻放在桌角。
“走了?”她低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了然的宁静。
“走了。”马淳放下器械,接过茶盏,“很识相。知道事情砸了,后续不会再敢沾手。”
徐妙云拿起针线篓,坐在他对面,“是什么病?真那么难?”
“亚硝酸盐中毒。”马淳啜了一口茶,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
“症状就是极度虚弱、木僵、面色死灰、呼吸慢、脉搏弱,像被抽了魂榨干了气血的活死人。古代名医除非亲眼见过许多例,否则很难与平常的腌菜联系起来。在他们眼中,自然是‘怪症’。我能一口道破,靠的不是神通,是知道了病因本质。再靠机器确认了缺氧的证据。信息差而已。”
徐妙云嘴角微扬,“看来吕氏这第一招,又变成了你的踏脚石。不仅没砸到招牌,反而……坐得更稳了。那些仪器,可把那位王家的管事吓得不轻吧?”
马淳放下茶盏,“吓是吓到了。不过,他们送来的